这大汉约莫四五十岁,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,乱糟糟的头发与胡须相亲相爱地纠缠在一起,分不出彼此。
剧烈的撞击声中,屋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。
江茕星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岁,却并不好糊弄,闻言一挑眉,等待她的下文。
“你这是要杀人吗!”看见自己的儿子被砸晕,胖妇人面色一变,正欲破口大骂,却被大汉抬手一拦。
一个瘦高中年男人接话:“我们家里人心疼她,就让她好好卧床休息,免得又触景生情,唉……”
大汉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:“这可不是鸡鸭能闹出来的动静。”
身上的酸痛随着神志的回归彰显出存在感,江茕星撑起上半身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短胳膊短腿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这神情在稚嫩的脸上显得异常违和。
胖夫人一唱三叹,还没哭完,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。
怎么看,都像是个来骗吃骗喝的乞丐。
谁把她锁在她自家的柴房里了?
难以想象,刚刚那凶残的动静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姑娘搞出来的。
耳边传来连绵不断的木鱼和诵经声。
大汉在院子里站定,视线锁定角落那间简陋低矮的屋子。
“夫君!你别听她胡说!看看我这脸,怎么可能是六十岁!”胖妇人尖叫出声。
彻底脱离门框的散碎木板向四面八方飞去,握着木棍的少年首当其冲,被最大的一块兜头砸中,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。
好一个倒打一耙。
胖妇人低头找了一圈,将自己迷迷糊糊的小儿子拖起来:“你表弟前不久刚去测了灵根,是五灵根呢!”
记忆缓缓回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