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十景不禁失笑,对着还守在房中的众人却是毫不留情:“看看你们凶神恶煞的样子,将本侯的夫人都吓哭了!”
薛棠一拍脑门,恍然道:“难怪老先生猜出我一连来了三日,原来是你泄的密。”
这话说的模棱两可,薛棠一时也想不出是何人,正待细问,突听脚下一声狗吠,她连忙弯腰掀开幕布去看。
他拉过女子,将她手放在自己怀中:“摸摸看!”
罢了,既然决定走出这一步,也不管前方是蛇虫鼠蚁,还是魑魅魍魉了。
这些事,白十景都是私下做的,颜子萧天天上府找他玩,早就知晓了大概。他之前还劝过某人,说姑娘都喜欢听些好的,诸如表达爱意之类,然而当时某人不听呀!
薛棠自动忽视老者瞪过来的眼神,又坐回了原处。
薛棠拍开他的手,娇嗔的瞪了他一眼,随后起身去拿合卺酒。
白十景嘴上虽是这么说,却是真拿了一旁的如意秤,挑了女子的盖头。
自己手中也接过了无数场婚嫁,却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排场的,喜婆忍不住夸道:“夫人是个享福的,这放在南郡城内,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姻缘。”
老者笑眯眯的接过,也不兜着了:“这破解之法,就是姑娘寻得那位贵人,倚靠他!”
透过光线投射在床帏女子的身上,一袭大红嫁衣,外罩金纱霞帔,腰系红绸,剪出姣好的身形,喜庆的红盖头遮住了女子的面貌,只瞧见她一双纤细白皙的手,有些紧张的搓着。
兜兜转转半天,却是自己误会了。
不待薛棠回答,老者就不悦的看了过来,桃夭夭当即闭了嘴。
而被问之人,此时还死盯着城门,恨不得将它盯出一个洞来。
果然,恩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,反而会在你最为难之际,张扬得意的现身。
宣贯十八年冬,南郡城墙脚下。
可这怎么还哭上呢?
“你们一个二个都站在这里,不就在耽误本侯的吉时?”白十景显然不上套,轻哼道。
真是这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