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胆敢再动!”别音以为他欲逃脱,弯刀又逼近他脖子几分。
“适可而止!呵,殿下方才可有适可而止?”冉曜灵反问。
“啊!”这次权㤭吾再也没忍住,惨叫一声。
冉曜灵盛怒的脸上见一丝决绝的笑意,“你若一心求死,我不介意助你!”
在去承博楼的路上,“冉曜灵,我今日救你将军府,你以德报怨,岂是君子所为?”权㤭吾方才已用尽精力,此刻完全瘫软在冉曜灵怀中。
权㤭吾纤纤玉指的指尖轻触他光滑铮亮的床沿,“驸马的床真大,这用料比大婚的床要贵重数倍,原来驸马的好东西都喜藏起来,想来府中的奇珍异宝定不比宫中少!”
冉曜灵闭目舒气,站直高挑的身子,“烦请公主移驾。”
权㤭吾侧头听着外头的禀报,有条不紊的整理本已狼狈的衣衫,“别音你出去,胆敢不从,以后也就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。”
叶有茨和冉曜灵一样对这个公主是看不上的,当下摆的是当家主母的架子,就是要趁此立威严。
冉曜灵眉头皱起,停在原地,“他为何还在这?”即便他冉曜灵极度排斥这场赐婚,可若是在洞房之夜由其他男人和他这个名义上的夫人共处一室,那他冉家的名声何在。
“你们还站着,扶...”冉曜灵不屑的轻嗤一声,对着权㤭吾带来的宫人仰了仰袖袍。
“松...松手!别音,你勒的我痛!”权㤭吾奋力的推开别音,稍稍动了动冉曜灵给接上的胳膊,虽还不敢大动但确实灵活了许多。
她前半句话讲的轻浮,冉曜灵并不想搭理她,后面的话却意指他将军藏宝胜于皇宫,这可是悖逆不臣,贪污敛财的大罪,权㤭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令冉曜灵忍无可忍,他袍子一甩抬腿踩上床前的床基上,床顶的承尘都被震得摇晃,“你意欲何为?你可知有句话叫祸从口出?”他对权㤭吾不再用尊称,直呼你,硬生生的掰住她纤细的肩威胁道。
直到府兵来报,公子和公主从火海中逃出,冉煜才起身赶向梓璟阁,一路上他步子虽快却稳,护卫们匆匆追赶在将军的身后。
冉煜官居高位几十载,看尽了官场的尔虞我诈,驰骋沙场,镇守边塞疆土更是与“豺狼”搏杀,心中有勇有谋自是个大智大慧的人,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他又怎会想不到圣上赐婚的用意思。
“母亲,您又是作何?咳咳咳...别音、忽若扶父亲、母亲起身...咳咳咳...”权㤭吾深感这将军府中人的精明。
冉曜灵感觉到她的靠近,别开脸,警告道,“殿下还是老实点,我这手可抱不稳!”
“公主!”别音不服。
权㤭吾自是知道冉曜灵不喜她,眼下却做出这幅霸道的样子着实是让她恶心,“驸马管好自己便好,本宫要让别音接上被驸马拧掉的胳膊。”权㤭吾的人只能自己训斥,别人想要对他们指手画脚自是不行。
“夫人!”冉煜出声提醒叶有茨,该关心的是身旁看起来有事情的公主而非她毫发未伤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