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女的哭声更让唐氏心如刀绞,紧紧的抱了抱儿女之后,她把孩子们放开;手轻轻抚了抚红锦的发:“锦儿,你是姐姐,日后要好好的照看弟弟。”
她直觉认为那两件事情不能说。
“你、你是谁?”红锦忽然感觉比身体更痛的就是头了,她费力的想抬起手来:
那是她心尖上的宝贝,一对双生龙凤胎:女儿红锦、儿子浩宇长得粉装玉琢,极为聪明伶俐。
她的惊惧与那悲伤的素白,在她的头撞上横生出来的粗壮树枝时,终于都不见了;至始至终都是静静的,她没有尖叫一声儿:除了风声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外面,起风了。
最后,她再次放开儿女,对红锦道:“锦儿,你身为女儿身要记住一件事情,万事都不要委屈自己,更不要为了迎合男人而委屈了自己——你委屈了自己,那男人也就会委屈你!”
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唐氏的唇有抖,她追问道。
当下午奶娘们抱着红锦和浩宇再次来到佛堂时:上午,小丫头拦下了她们;红锦和浩宇看着房梁上高悬的唐氏,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嗯。”红锦并没有多说什么,再次低下了头。
说完这番冷冰冰的话,凤德文看也不看唐氏,抛下一纸休书转身就要走。
这是哪里?她忽然发现她的头脑里是一片空白。不,也不能说是一片空白,还有一些东西在的。
“我还记得——,我跌了下来,一痛就什么也不记得了。”红锦没有把白色与红色的事情说出来,只说了跌下来的事情。
那年长的姑娘却不再说话了,屋里有那么一霎间很静。
说完,一甩袖子也不给唐氏说话的机会,起身出去了;到了这个时候,他居然还在怕唐氏拿走他凤家的东西!
她身边并无半个人伺候,失了势的大夫人在凤家下人们的眼中,根本算不得正经主子了。
唐氏又整理了一番那白绢,看到阳光撒满了院落时,才转身出了卧房;唤小丫头进来,她把两封书信交给小丫头,叮嘱她送到唐府去;然后吩咐小丫头自己要诵经,不用早饭也不用午饭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自己。
红锦听完还是很茫然,茜雪话并没有让她生出一丝熟悉感来。
谁也无能再改变一丝一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