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姨我并不是这个意思,不过现在的环境就是如此,没有战争爆发,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办法!”谢菲尔德无奈的道,现在也算是美国步枪协会少见青黄不接的时候。
现在是一八九五年一月,德克萨斯的冬天很短,其实并不需要穿着这么厚的衣服,但这个女子却穿着厚厚的貂皮,显然也是从外地刚刚回来。
历史德克萨斯也没有在南北战争当中大放异彩,更何况出现一支得克萨斯军团,可这支军团出现了,军团长就是他这辈子的祖父,爱德华谢菲尔德。
南北战争结束之后,谢菲尔德家族便迅速接手了当时还不算有规模的移民,迅速用自己下辖的黑人代替了原来的少数派,掌控了美国在非洲的代言人。甚至更改了利比里亚的星条旗,变成了类似联盟国的十字旗。
当然这种种操作都不能离开一个基本的条件,有钱!安娜贝尔的家庭其实是运输业的,在南北战争之前南方的中心新奥尔良,有着庞大的船队往返大西洋两岸。买卖人口本身就是老本行,不过是从非洲转向欧洲而已。
但在德克萨斯的不同,谢菲尔德还是能看出来的,除了立了一个让黑人实验自治,其实就是种族隔离变种的操作之外。搭载谢菲尔德的马车刚刚路过一处教堂,教堂很常见,德克萨斯民风保守这很正常,可这座教堂是东正教的。
谢菲尔德一点都不怀疑,自己这辈子投生的这个家庭,如果杀人也能产生利润的话,谢菲尔德家族会成为当中的先行者,一定会的。赔钱的买卖没人做,掉脑袋的买卖抢着做。
伴随着巨大的汽笛,火车缓缓停靠,这才让双目呆滞,从魂游天外状态中的谢菲尔德回过神来,中断了不知道第几次的假想,自己是不是在做梦?
“安娜,这不能怪我们从一个坑跌倒两次,巴西政府不赔偿种植园损失,这可涉及到了好几亿的资产,就和三十年前的杨基佬一样,签署法令容易,可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偿?现在合众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,我们也不好说什么,可是当初跑到巴西的种植园主,可都是我们的朋友和亲属,很多家族都因此一分为二,现在他们坚持不住了,怎么办?”
“小姨好!”谢菲尔德不敢怠慢,冲着刚下马车的中年女士点头问好,“刚刚从北方回来么?最近可还舒心?”
慢慢的,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,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男人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,目光都落在了安娜贝尔的身上,就算是到了这个年龄,安娜贝尔的脸上还能依稀看到年轻时候的容颜,当然这不重要,其他人也不是拜倒在安娜贝尔的石榴裙下,他们之所以来,全凭对方的地位。
想到这个常年不苟言笑,穿着黑色装束的家族老佛爷,谢菲尔德暗自吞了一口涂抹,这个祖母可是一个不好相与的狠角色,固执,固执的过分。
“副理事长怎么了,会员越来越少,家里的工厂就会受到影响,枪械卖不出去,损失的还是我们家!威廉,你还不太懂这些事,虽然你的学业完成的很好,但在实践上还差了许多。”伊莎贝拉看着命好的侄子,不愿意继续谈下去,要说谢菲尔德家最失败的对方,就是她的哥哥,正经的继承人是一个花花公子,在巴黎呆的时间比在美国呆的时间还长。
“是啊,一点赔偿都没有,这就是在抢劫。”
南北战争之前,德克萨斯只有数万居民,奥斯丁和休斯敦两人的孤星共和国只有这些人口,直到迎来了从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搬家而来的爱德华谢菲尔德。这就不得不提到了现在谢菲尔德家族掌权的老祖母安娜贝尔,动用全家的力量从欧洲各国买卖人口支援丈夫的移民工作。
“那你们想怎么样?在动员各州的亲属,带上枪打上一场仗?”安娜贝尔面带寒霜的脱口而出道,“要不是因为大家都认识,我的丈夫又是念旧的人,早已经完成转型的谢菲尔德家族,还用参与到南北战争当中么?爱德华战场中了一枪,导致慢性铅中毒,这笔账怎么算?我年纪轻轻就孤身一人成为遗孀,多少钱都买不回来我丈夫的命。”
不过在德克萨斯这种大就是美的地方,倒是起到了非同一般的作用,引起一阵旅客的侧目。夏尔马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马种。原产于英伦三岛,是英国早期农业、工业、交通、运输的重要工具,这种马极限可以拉动五吨的重物。
伊莎贝拉并不关心步枪协会的命运,只不过会员越来越少,谢菲尔德家的兵工厂销量也会降低,为了自己家的枪械销量,步枪协会的副理事长也是操碎了心。
这种观望也停留在车夫身上,这个车夫是一个黑人,年龄不到二十,面对这种目光不但丝毫不躲闪,反而泰然处之,和一般见到白人心中畏惧的黑人完全不同。
说起来简单,但能在这个年代完成这种事,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,容易是肯定不容易的,这也体现了南北战争期间谢菲尔德家族的实力。